“门都没有!”

俞秋生拒绝,他猛地扯掉被褥。穿着中衣躺在冯春夏跟前,她缩成一团,只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把匕首,将衣裳都划破了,整个人赤。裸无处可躲。

“你别太过分!”

“凭良心说话,俞秋生你真没良心。”冯春夏静静看她,把她头从怀里扒出来,捧着她的两颊,笑了又笑,“你师父不喜欢你,可见是有原因的。”

“贫道这些时日伺候你,你样样皆不领情。今儿本是过节,贫道在外面一个人好好的,可一想到你近些时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思来想去还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才匆匆回来。”

“你倒好,掐贫道,东西喂到嘴边也不吃。要贫道嘴对嘴喂你?”

俞秋生手腕撑在他腿上,被他这样的口气说了一通,加之这逼人的姿势,顿时像斗败的公鸡。

她垂头丧气,自己捂着嘴,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道:“我……”

“俞秋生你想的美!还嘴对嘴,做你的春秋大梦!”冯春夏抢了她的话,将她之前说的都还给了俞秋生。

两个人打打闹闹又拌嘴,隔壁病友拄着拐偷偷张望,上了年纪的老人想当和事佬,笃笃笃敲门。

“百里公子莫要同你妹妹吵了,今日七夕佳节,何必煞风景呢?你妹妹躺在床上无法下地,这时候心情烦躁是正常事情。咱们都是大男人,怎么着心眼也得放大一点。”

头发花白的老头上次还被他气得跺脚,今日大抵也是寂寞,上门劝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