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挂在树上,震惊看着他。

俞秋生抓着头发,渐渐回神,眼睛发红。她摔了之后得小半年里情绪极不稳定,半晌抬眼骂他:“你是狗么!”

她狠狠擦了擦嘴,声音时而高时而低。

冯春夏笑着问:“很生气?”

俞秋生点头,他便把人从树上取下来,正待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

只见人群里有一道橘红色身影,隔着重重人影,一双狐狸眼里意味不明。与他并肩的玄衣少年背负长弓,望向别处。

与木沉香一对视,冯春夏霎时好心情尽数消散。就像是与她的玩闹被人偷窥了,暴叫人出真实的一面。

他们竟也来了。

灯火阑珊,几个人各有心思,独独瞒着俞秋生。

冯春夏把人背回去,俞秋生哭不停,哭着哭着就问:“你怎么这么的下流无耻?怎么就能睁着眼咬我?你上次还骂我,究竟想的是什么?”

一连三问,冯春夏拍拍她的腿,安抚道:“今天回去睡一觉,待明日清醒了,贫道都告诉你。”

俞秋生不依不饶,若是无人跟着,冯春夏自是高高兴兴再说些好话哄着。

奈何暗处的那两道目光落在身上,冯春夏没了心情,侧颜望着流露出一丝疏离之感。问诊堂前月光清寒,晚间的闷热散去好多。

俞秋生安置下了后木沉香才出现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