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孤听了心里已是天翻地覆,几乎不假思索,脱口道:“您一定是弄错了!我娘不是这样的人!”

姬姑子卿似笑非笑问:“她是怎样的人?”

“我娘贤淑温婉,恪守妇道,平日里只一个人在院里待着,待谁都是客客气气,怎会背叛您?”

姬姑子卿踹翻了他,盯着地上瞪他的小崽子,一字一句道:“我认识她有几百年,她若是恪守妇道,当初怎会勾引我?若是贤淑温婉,又怎会加害于晏儿?错了,你错了。”

姬姑被踹的头撞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他已经要到父亲胸口的位置了,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袍,上面满是药味儿。

“不管您怎么说,她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姬姑的眼睛同卢氏像极了,这样看着他,叫姬姑子卿想起了卢氏哭骂的样子,兴致寡淡,便道:“若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怎会背着我与我的仆人眉来眼去呢?”

他口里的仆人正是初年。

姬孤愣了一下,想起往日种种,立马摇头:“初年只是耐不住我的请求,才带着我过去看她。”

“是么?”

“你怎么能如此笃定?”

姬姑子卿揪着他的领子,将人带到卢氏的院落外。

那一晚上无风无月,一路上无数黑影如魑魅魍魉仿佛在周围不断闪现,纵然时日已久,可姬孤自己回忆起来还是有三分颜色。

初年造访卢氏的院落有时就会帮她捎带一点东西。小时候他就喜欢将自己抱在怀里,自己怀里再抱着母亲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