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素仪。
少年偏头俯视他,眼里俱是嘲弄。
“我不喜欢的,你也不配碰。”
木沉香觉得他偏执过了头,冷冷笑:“掌门说话我听不懂。我只是一只畜牲。至于您的喜好。若是冷冰冰的物,你会在手里把玩。活生生的人,你就万般折磨。”
“闭嘴。”
木沉香不罢休,今日被他一折磨,忍不住将往日里憋着的话全部吐了出来。
“你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俞秋生会这么惨?原本是个好好的人,却偏要被你折磨羞辱。你纪素仪永远只会强取豪夺,自私自利,寡廉鲜耻,你才不配!”
纪素仪啧了声,黑沉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坐在半空中笑他:“我若是要你死,你有什么法子?我要是把她关起来,旁人又有什么法子?你该庆幸我没有那样做。如今跟我乱吠,想必是安逸日子过多了。”
他挥了挥手,当初跟木沉香结契过,现下他要惩罚木沉香实在是简单。
木沉香咳出血,蜷缩着身子忍受身体里骨碎的痛苦,嘴里时而会漏出细碎的呻。吟。
纪素仪淡淡看着,在傍晚高抬贵手,放过了木沉香。
彼时他气息微弱,橘黄色的光线照在身上,人却觉得浑身发冷。
俞秋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傍晚脚步沉重,一进屋子她就察觉出不对劲来。地板上横躺着一只狐狸,血腥味浓重。
“木沉香?”她轻轻叫了声,木沉香没有动静,只耳朵微微一动,随即耷拉下去。
俞秋生扑过去,见他一副快死的样子指尖触到他的身子已经觉得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