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手中没有流光剑,你一定会活着。”纪素仪说,俞秋生却踮起脚狠狠咬住他的脖子。痛感传来,他面不改色受着,只是神思略微一恍惚。

流光剑是纪素仪用上古留下来的铸剑炉所铸的最为出色的神器,但在出世的那段时间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他所用。

大抵,有得必有失。

感情是陈酿,年岁越久越是令人回味。

纪素仪想了好几百年,最后只觉得俞秋生是他最不能忘怀的。他幼年离家,体会不到父母亲情,长平观中险些被夺舍,师徒情谊是他眼中最不靠谱的东西。而后一路到了中洲,依旧如此。

“俞秋生,累不累?”他脖子上流的血染湿白色领口,纪素仪拍拍她纤瘦的背,低声说道,“累了就松口,日后不缺你教训我的时候。”

俞秋生嘴巴咬的确实酸,方才本是要松口的,可听纪素仪如此一说,她立马又咬上去,尝到他的血味儿其实心里很是反感。

呸呸呸!

这时候倒是跟自己装深情,她活着的时候却百般欺负,如今看来真的是令人费解。

纪素仪眨了几下眼,胸口被她压住,半晌把她托抱起来,说道:“我不怕疼,你喜欢那就这般,如此咱们一日都在一起,我是很喜欢,但不知你喜不喜欢。”

俞秋生:“……”

她似乎总是说不过这个人。纪素仪平日里看是个不爱说话的,却不曾想有一张利嘴。

……

晚间纪素仪教俞秋生在床上狠狠地教训他,事毕将人压住,他防着俞秋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