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素仪静静看着,屈膝坐在一旁,时不时鼓励她,见她捧着一堆河蚌从水里出来后便又体贴地脱了她的外衫。

俞秋生抵死不从,两个人从岸上打到了水里。

……

下半夜回了浮空岛,俞秋生把夜明珠藏在了枕头下面。

整个偏殿之中月光朦朦胧胧,纱帐三重,纪素仪躺在外侧,侧身挡着她出来的路,每每要跨过去他却总是要作对。

这次也不例外。

从鹤渚归来,俞秋生很是疲倦,望着白色的帐顶,她被褥里掐了他几下。纪素仪哼了几声,闭眼嘲笑道:“你捡河蚌是捡的没力气了,好好睡觉,别来闹我。”

声音低低沉沉,听起来语气却很愉悦。

他占尽便宜,该当满足的。

俞秋生不大服气,可又无可奈何,半晌,戳了戳他的背。

“你睡着了么。”

这话问的多此一举,俞秋生知道他睡意极浅,稍有风吹草动便醒了,如今若是不说话,大抵就是在装睡。

她于是圈住了他的腰身,又问了一回,故意在耳畔轻轻吹气。

纪素仪眼睫微微一颤,忍着,可抵不过她变本加厉的撩拨,终于气不打一处来。

原是想体谅她,可她自己要作死。

等到纪素仪翻身把她压住了,俞秋生却是什么都骂的出口。

某一个时刻他愣了神,似乎真成了她口中罪大恶极的坏人一样。看她哭红的眼眶,纪素仪末了替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