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暮明显感觉到她超乎寻常的收敛,但也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裴子言笑了,一双浅浅褶子的柳叶眼如同裁剪细致的燕子尾巴:“原来如此。”
随后他也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怠慢二位了。”
随后他状似漫不经心道:“二位从祝家村来,可见过祝家伯父伯母?不知伯父伯母身体可还安泰?”
随后顿了顿,语声更加温柔:“无忧无暇近日来如何?”
江如画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可能更加想问的是后面那一句,于是答道:“祝家父母都还好,我和师兄上次去祝家,看见祝大小姐而二小姐也都很好。”
裴子言舒了一口气,眼底都是柔情:“那就好。”
“希望伯父伯母不要嫌弃我这么久没有去看望他们。”
裴子言的手指节上有一层茧子,江如画问:“裴公子可是在准备今年的春闱?”
裴子言爱笑,但是都是如同微风吹过湖水似的浅浅淡淡:“嗯。”
“待我高中,便回乡准备婚礼。”
“只希望,她莫要嫌弃我就好。”
嫌弃?江如画闻言笑了:“嫌弃公子?”
“我瞧着公子一表人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裴子言无奈道:“没办法,她自幼就嫌弃我。”
虽说是抱怨,但是声音里都是甘之如饴的甜蜜。
江如画被迫吃了一嘴巴狗粮。
她有点郁卒,抬眼望虞望暮,虞望暮眼底带笑,似乎是说她活该。
江如画跟郁闷了,心想,我容易吗我,还不是为了更多的打探消息。
但是她思前想后也不觉得那祝无暇会是那种会出言嫌弃别人的人,于是她小心翼翼道:“我看着,无暇小姐秀外慧中,格外温柔,应当日后与公子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