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猛不丁一听大学这俩字,不怪王桂芬不相信。
叶平河凑到他哥跟前,就着他哥的手把信又读了一遍,读完他重申道:“信上是这么说的,桑桑给老三弄到一个大学推荐名额,就是得考试,还说考试挺简单只要及格就行,有很多小学毕业的都能考过。”
既然俩识字的儿子都这么说也由不得王桂芬不信了,事一确定她攥着因为激动有些哆嗦的手,扭头找当家的:“他爹,这事你看咋办?”
这会叶长胜已经回神了,虽说他也激动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没太过喜形于色:“桑桑信上不是说还会再来信通知么,说啥会有人来调查咱家背景,咱一个中下农倒不怕查,这样老三你把你妹以前那些书先找出来看看,要是真让你去考试也好不慌。”
叶平湖苦着脸道:“万一考不过咋弄,我都不上学这么多年了。”
本来他刚要开始激动,现在一听还得考试,就跟冬天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一样,身心哇凉。
“你看看你那点出息,考不过你就别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王桂芬戳着叶平湖的脑袋瓜威胁完他,还不忘掉头嘱咐儿子儿媳:“这事没定好前你们都别出去瞎叨叨。”
要是最后成不了,他们一家都得成为生产队的笑话。
除了俩小的不懂,其他人倒都能想到这点,纷纷点头应起是。
不能往外说不代表心情不激动,做着晚饭林兰忍不住跟周爱华嘀咕起来:“桑桑能耐咋这么大?这才出去俩月吧就能给老三弄个大学推荐名额回来,我听别人说只要有推荐名额基本都能去上,那老三这大学不是上定了?”
“不是说得考试,没见娘着急忙慌的给老三找书去了吗?这事最后咋样还不一定呢。”
虽然周爱华也盼着家里好,不过照小叔子那性子考试她觉得有些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