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叶桑指了指床上,刚才她给对方打了针,烧一时半会还是没退下去。

来之前叶桑上过几节西医培训班,把卫生室大夫要学的打针开药学了遍,为的也是能更好应对乡下各种突发状况。

其实这年月各公社大夫没几个正经西医学校毕业,大多都是赤脚大夫培训上两三月直接上岗,所以他们也算是,既能中医开土方,也能西医打吊瓶的全能型选手。

李言招虽然从小学中医,不过后来西医涉猎也不少,毕竟下乡坐诊到了西药比中药便宜的地方要灵活运用才可以。

比起来他在西医西药上的理解比叶桑深的多,所以他一把脉就发现了不对。

接着他问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中年男人道:“你确定你媳妇真吃过药?”

这病人昨天来过他有印象,因为这边公社卫生室不大,放不开那么多病人,不是严重到不行的都给了药交代好注意事项让他们回家养着去了。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闷闷的说:“刚开始吃了的,后来她说自己不烧了,我们家养的任务猪也得了病就让我把剩下的药喂了猪。”

师徒:……

屋里还有别的病人跟几个陪床伺候的,听到男人这话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看他又看看躺床上还没醒的女人。

叶桑问他道:“那你知不知道等着这个药救命的还有很多人,给你们的这些也是从别人那省下来的,你们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有空管猪的命?”

最近得出血热的不止人,生产队跟各农场还有不少染病的猪牛也在等药救命,本来上面批下来的药救人都悬乎,还得叶桑跟李言招开方子熬中药才勉强把缺口堵上,所以多余给猪牛治病的药是一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