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空青早上剩的小半碗草药过会还得热一下,不过叶桑直接把这个任务托付给了陈隐同志。

四点多兄妹两个从医院开始往回走,到家五点多,天已经黑了下来。

白天赵水柏在家,炉子烧了一天,难得一进屋就有暖意。

这还是打赵空青住院以后叶桑第一次感受家的温暖。

见他们回来赵水柏提了半天的心稍微往下落了落,不过还是一连串关心的问话:“今天没啥事吧?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说没事早回来么?”

叶桑摇头安抚老爷子道:“没啥事,我把肺痨四味药方改完了,从师爷那耽误了会。”

“爷爷,你知道桑桑拿到了军医大学的推荐名额不用考试过完年直接去上课这事么?”几个小时过去,叶平湖还没从他妹也要上大学的兴奋中回过神来,逢人就想说道说道。

“不知道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赵水柏被问的有点懵,最近他们祖孙几乎天天在一起,这事他还真第一次听说。

具体什么事叶平湖也不清楚,还是叶桑又给解释了一次:“下午的事,师爷说这是对我写出治肺痨的药方的奖励,还是位首长破例给我的推荐名额。”

说完她又想起上学以后还要训练的事,脑袋不由自主的又耷拉了下来。

赵水柏见了说道:“这算个好事,干什么苦着一张脸。”

叶桑:……

并没有半点喜悦之情,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晚上赵水柏特意把王上行叫过来炫耀了一番,顺带还一人倒了杯酒,美其名曰得庆祝一下。

至于叶桑这个当事人,则只是无精打采的坐在炕上,时不常起身给两位老爷子添个茶倒杯水,半点喜意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