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桑和叶平湖陪着赵家祖孙俩吃了年前最后一顿饭,到腊月二十四那天,兄妹俩就大包小提溜的赶去火车站,坐上回家的火车了。
腊月二十六这天一大早,天刚亮叶长胜就赶着从生产队借来的牛车去了县里火车站等着接小儿子和小闺女去了。
在火车上晃晃悠悠的待了两天,到站下车脚踩到地后叶桑才有了又活过来了的感觉。
兄妹俩背上扛着麻袋手里提着包袱,连拖带拽的刚出县城小火车站,就听有人喊他们。
“桑桑,老三,这儿呢。”等看到他们爹是赶着牛车来的后,兄妹俩着实松了口,俩人走过去把身上的行李都放牛车上,紧跟着人也爬到了车上。
叶长胜则边赶车边回头打量着他们问:“在京市待的咋样?那边跟咱家是不是连天都不太一样?”
“夏天比咱这热,倒是冬天要比家里暖和点。”叶桑坐在牛车上,身上盖着她爹从家给她拿来被子,被子里还有个玻璃的热水瓶,不过里面的水已经不热了。
“爹,你啥时候来的?吃午饭没?”
“到的时候都快晌午了。”叶长胜怕闺女担心没敢说一早就来了,还转移话题道:“回去吃,你娘在家给你们准备了不少吃的呢。”
他们生产队离县城不近,赶牛车回去差不多得天黑。
牛车正好路过县里的为民饭店,叶桑喊了她爹一声:“爹,停,停一下。”
“吁。”叶长胜拽住栓牛的缰绳,停下车掉头问:“闺女,干啥?”
“我早上没吃多少,这会有点饿了,您等我会,我去饭店问问有没有现成的,顺带让人家再给我灌个热水。”说着叶桑还拿起那个只剩余温的玻璃瓶晃了晃。
叶长胜有些为难,“饭店要粮票,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