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以前,周爱华从没觉得支使孩子干活有问题,尤其她家二宝还是个闺女,在她观念里吗,闺女不都是从小学着干活。像她家小姑子这种只会灶上做饭,地里活半点都不会干的才是个另类。
叶平江闷声道:“愁啥?我看你就是瞎操心,再说二宝本就不大,你让她干她能干多少,有那功夫支使她,你自己顺手也能把活干完。”
“你以为我支使她是因为我懒得干?我支使她还不是为了让她学着干,要是啥都不会以后咋说个好婆家。”话说到一半周爱华突然想起婆家情况,觉得跟丈夫说不通,无趣的摆了摆手道:“算了,跟你说不通,你赶紧睡吧,明儿还得早起。”
嫁到婆家六年多,周爱华在河边洗衣裳的时候,听老一辈说过她婆家很多事。其中给她留下印象最深的一件,应该是关于家里俩小姑子的。
听他们说,两个小姑子在八岁前都没正经干过活,到八岁又被婆婆直接送去了学校,大的那个自从上了学倒是主动帮家里干起了活,小的那个从四岁开始就一直跟着叶老爷子生活,到老爷子前两年去世,除了做饭洗衣裳,其他家里地里的活她都没沾过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叶家人就都从床爬了起来。
农忙时节,早出晚归算是常态。
早饭是叶桑做好送去地里的,等他们吃完她也没能回去,被王桂芬喊着直接下地干起了活。
拿着镰刀割麦子的活她干不了,只能干些捆麦子的活。
六月的天,在树荫底下不动还好,站在太阳地里起来蹲下的没一会功夫,叶桑后背就被汗水打湿了。
不停歇的干了一天,到晚上天黑才散工,一到家叶桑就累的摊在床上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