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太大,我先给她止下血,按住他。”叶桑边给伤口消毒止血,边在孩子不是正音的哭声中说:“万幸眼睛没事,不过最好还是带她去公社卫生室缝几针,不然靠自然结痂可能会留下一个大疤。”
一听闺女要留疤,当娘的流着泪看向婆婆,犹豫的喊了声:“娘。”
他们没分家,钱都在婆婆手里攥着,花钱的事都得看婆婆脸色。
“作孽哦,一大早的不让人省心。”孩子奶奶念叨完,问叶桑:“桑桑,不缝针这个伤能不能好啊?”
老太太当家也不容易,干啥都得精打细算,就这,一大家子一年到头还攒不下几个钱。
叶桑手脚麻利的给伤口上完药,又用干净的棉布给包起来:“能好大娘,不过不缝针脸上留个疤女孩长大不好找婆家,其实光缝针花不了几个钱,到时候缝完换药吃药啥的都可以来我这,我给弄。”
叶桑也知道乡下人日子过的仔细,尤其在这个稍不注意就会一大家子一起饿肚子的年代,更是能省则省。
其实他们生产队要不是以前有她爷,现在有她,很多人可能也跟其他生产队一样,生病靠硬挺,身体好点的挺过去就活着,身体不好的挺不过去了,家里家外的也只会说一句命不好,哭两声就埋了。
当奶奶的也不是真的狠心,听完叶桑的分析,她稍一犹豫就点了头:“那行,我让大妮子她娘先带她去缝针,桑桑,后面的事还得麻烦你。”
这种场面叶桑不怎么会应对,僵硬的点了点头,说了句:“没事。”
还是王桂芬一摆手,把话接了过去:“嗨,嫂子说啥麻烦不麻烦的,她拿着队里的公分,就该给队里人看病,我这不先留你了,还是让爱军媳妇快带大妮子去缝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