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记忆里,她爹一直是沉默寡言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娘咋呼着做主,只有碰上她娘拿不定主意的事她爹才会说上一句。

“我知道,您放心。”说完这句,叶桑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昨晚我看了看我爷以前写的手札,从上面看到了一味药方,或许能治猪瘟,不过具体能不能治好还得再看看,倒是有几味可以防治的,只要没染病的猪吃了能大大减少长病的几率。”

昨晚那三头病猪,最终李向前也没安排人处理掉,抱着说不定它们自己能好的侥幸心理,给深度隔离了。

这年月穷的,就算理智上知道它病治不好,也不想把还活着的猪生埋或烧死。

无论发生啥事,地里活还得照常干,早饭一吃完,该上工的上工去了,留下叶桑跟俩小的在家。

因为出了猪瘟这事,就算头顶那个悬壶济世的任务完了,治风湿的狗皮膏药的药方也到手了,现在叶桑却没空管了。

为了不让更多猪感染瘟病,上午时间她都用在熬药上了,先是供猪圈用的,李向前来看过后,觉得她自己忙不过来,还又从生产队上找了几个没上工的老太太过来帮忙。

忙活一上午,供完猪圈里的,到晌午队员们散工,听说叶桑在分预防猪瘟的药,都端着碗来了。

生产队上猪不少,连着熬了两天药后,老宅这边有几味草药已经见底了。

前段时间叶桑天天往县里跑,一直没去山上采过药,加上上次他们在前山发现野猪的事弄得她短时间内也不敢再进山了。

上次能活下来完全是运气成分,要是那头猪再机灵点,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到第三天,下午熬完药,叶桑拿着列好的清单去了公社收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