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娘他们没在家?这事他们知道吗?”
有设身处地想的,觉得要是王桂芬知道了肯定不能让闺女把这活辞掉啊,比起下地,在家坐诊拿的工分比男人都多,多让人眼红的一个活。
“对对,可不能说气话,有啥事你说说,咱们都在这,哪至于到那一步。”
在的几个想起前两年叶家老爷子一没,叶桑坐诊给人看病前,那两年队里没个大夫,半夜家里老人孩子的发烧还得去公社卫生室才行。
叶桑跟事外人一样,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连说带劝。
最初她是想找个不用下地的活的,后来又觉得在不妨碍自身的情况下,对别人能帮一把伸伸手也没什么。
生产队上这些队员,有坏心的不多,大部分人都朴实又勤劳,只不过在这个年代光勤劳只能让他们勉强填饱肚子,但凡家里有人生点大病,辛苦大半年挣来的钱都得贡献给卫生室。
不过显然,事情并没有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而且还偏离了她的初心。
恰好这时王桂芬端着盆从河边回来:“都围在这干啥呢?”
“长胜嫂子回来了,你快管管桑桑吧,刚才听贵红说她想把队里坐诊看病这活辞掉。”
接着他们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说给王桂芬了。看到当娘的,他们就跟看到救星一样,觉得叶桑肯定会被管住。
王桂芬听完掉头看向闺女,先注意到的是她手里的笤帚跟她脚边的簸箕,接着见簸箕里有些碎玻璃跟黑乎乎不知道是啥的东西,问了句:“咋了?这是弄碎啥了?”
“下午熬得药,刚才在门口贵红婶子一拉我,我没拿稳,掉到地上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