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市闭市的时间，街道上的人熙攘，往来脚步都急促了些。

暮禅缓缓的走着不想颠簸到怀中人的美梦。

锡杖咣当之声自前方传来，透过喧嚣的人声格外地清晰。

暮禅的脚步停顿，看向前面的黄衣老僧。

那双蕴含了无数智慧慈悲的眼眸，又苍老了许多。

凝望过来时，视线里复杂的情绪刺痛了暮禅的双眸，他别开脸微微垂眸，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两人擦肩而过，他轻声低喃：“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让老僧叹了口气，他回过头看着那走远的身影，到底还是没能把他拉回来。

“大师傅，您让我找的东西找到了！”

蓝衣的小僧人开心的跑过来，见老僧一直凝视着某处，有些好奇的看过去，发现没有什么奇特的，便疑惑的挠头。

“怎么了，大师傅，是有什么妖魔吗？”

老僧摇头，缓慢地拍了拍小僧人的头，笑道：“只是看到了一个迷路的人。”

“啊，那可要徒儿去帮忙？”

“不用，迷途无归，各自缘法，走吧，空海。”

……

暮禅回到住处时，华灯将息。

怀中人已经睡到打起了小呼噜，软软鼓鼓的肚皮贴着他，让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

廊下，撑着手犯困的樱白听到脚步声，猛地睁开眼，见是暮禅与苏姣，便站起来，“大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