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见到这江山覆灭,万民于水火,让世间所有人都掉入自己曾身处的地狱。
所以景铄从来不会想帮太皇太后打压嘉王一党,也不会想借力除去太皇太后来了稳固自己的皇位。
他更想看这两边的人争斗不休,内耗不止。
圣旨拟好盖上玉玺,内容是要建造一处行宫用作避暑。如今国库因为之前与南渝国的战事和去年江南的水灾而日渐空虚,实在不应该再大兴土木。
不过,此事却也与景铄没什么关系。
他暴君的名头已经是举国皆知,若是不骄奢淫逸苛捐重税,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暴君的名声?
太后此时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又和景铄提起了陈显安之死。
太皇太后毕竟身在后宫,不好干预前朝之事,还需要皇帝的威压来逼迫审理的官员们尽早结案。
陈显安的死尽早尘埃落定封卷入库,那些和陈显安有关联的太皇太后党羽才能睡得着觉。
景铄自然也没什么反驳的意思,此时陈玉庭已经在贺珏手里,这件事就算此时盖棺了,也随时可以用陈玉庭再将此事掀开。
兜兜转转的将朝堂上的事情都提了一遭,景铄等着这太皇太后将话题重新落回到云妃头上。
谁知道太皇太后却故意未提。轻拿轻放,就这么来转了一遭就走了。
景铄越发的心里觉得不安定。
若真都是这些朝堂上的事,自己这皇祖母肯定会更倾向于召自己去长乐宫,而不是她过来自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