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与垣越一路跟着郑夫人来到荷花池边。
郑夫人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疯疯癫癫地扯着头发,嘴里来回念叨着:“别杀我,这不怪我, 孩子是你自己流的, 别杀我……”
沈秋白也大致猜到当年这郑家上下都做过什么事。听之前那两位老人所说, 郑老爷在原配妻子李氏家道中落后, 将娼妓之流的女子郑氏抬为平妻, 两人虐待发妻致死。
就在郑夫人情绪开始稳定时, 正厅方向响起一声极其惨烈的叫声,郑夫人猛地吓了一大跳, 随即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在池塘边上的围栏上狠狠一撞, 头往下栽进了池塘中,溅起好大的水花。
等沈秋白捞她起来时, 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郑夫人看着比白日里还要狼狈狰狞得多,脸上被池塘里的碎石磕了道口子,鲜血和淤泥混杂在一起, 一时半刻是醒不过来了。
沈秋白看向正堂方向。
她能够感受到那里邪气环绕,森冷的寒气就是以正堂为中心向周边扩散。
两人迎着寒气逼来的方向走过去,随着他们走近, 那惨叫声变得更加骇然,地面上都是暗红色的血渍,一摊摊地向内堂延伸过去。
离内堂只剩最后一步时,沈秋白收紧了手中的佩剑。
掀开门帘,入目就是郑家老爷那张满脸血污的脸。
他双腿软绵无力,就这样被彩袖女人倒拖着,在冰冷的地面上拖拽出两道并行的血痕,每当彩袖女人手指收紧,郑老爷痛苦的尖叫声便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