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被拉尔扶起来的女孩忽然用左手捂住嘴,狱寺隼人闻声转过来,就看见女孩紧紧地捂着嘴的手指缝间渗出了鲜红的液体。
狱寺隼人立刻冲过来:“喂,这是怎么回事!”
女孩摇头,捂着嘴的手更用力了。
拉尔伸手去扯女孩的手,几乎没用什么力就扯开了那只白皙纤美而冰冷的手,她一扯开那只手,刺目的液体就滴了下来。
狱寺隼人终于忍不住了:“都成这样了,还去什么宴会,我去报告十代目……”
“不,拜托您了。”
“为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宴会而已。”有点搞不清状况的拉尔很不解。
女孩深吸一口气,把涌到嘴边的液体咽了回去:“今天对纲君很重要。”
“所以,拜托了。”
坐在房间外的地毯上的狱寺隼人思绪混乱,懊恼、怀疑、犹豫、担忧、自责、自我厌弃,种种情绪混杂交错,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今天对纲君很重要。”
“今天对纲君很重要。”
“今天对纲君很重要。”
这是对十代目的不闻不问吗?这是对十代目的漠不关心吗?这是对十代目的不管不顾吗?这分明是对自己恶狠狠地嘲讽,嘲讽自己的自以为是,嘲讽自己的理所当然,嘲笑自己的无知自大。
原来这么多年他真的并没什么长进,还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和那样指责妈妈的混蛋并没区别的混蛋。
仿佛是一个过了世纪那么久,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内里透出了明亮的灯光,照亮了一直深陷黑暗的狱寺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