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来消愁也不可以吗?”
“你年纪太小,不适合饮酒。”
“年纪小也不可以喝吗?”
“自然,酒也不是给小孩子喝的。”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会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你还是个小孩子。”
“说出这句话就是小孩子了吗?那说出我还不老也就是个老人了吗?”
“……这就和醉酒的人说自己还没有醉是一个道理。”
“醉酒的人为什么要说自己没有醉呢?”
“因为他们不想承认自己醉了,只要没醉才能继续喝,只有继续喝才能让自己彻底醉了。”
“我不懂。”
“你当然不会懂,最好也不要懂。”
“那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懂呢?”
“大多数人都会懂。”
“那我也想懂。”
听到这句十分天真的话,宋缺不由得摇摇头,亮如宝石的眸子中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这世界上不想懂这种滋味的人何其多,不懂这种滋味的又何其少。就连他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很懂这种滋味。
知道什么是醉,也就知道了什么是愁。
“哎呀,我的纸被吹跑了。”忽然,女孩低呼一声,朝不远处的桃花树跑过去,几片浅蓝色的纸被风吹了起来,离开了之前所在的桃树枝干上。女孩急急忙忙地跑过去,那轻薄得仿佛没有重量的纸,已经被风卷到了半空中去。
“小白。”女孩轻声唤道,她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落到了她的面前,那几张被风吹到半空中的纸,也就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