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花梨自然是听到了屋门口的响动,下意识以为是绑匪追上来的少女心底一惊,站起身左右看了看,何况眼前赤司征十郎还发烧昏迷着,她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清晰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望月花梨漂亮的绿眸瞪得圆滚滚的,仿佛受到惊吓的猫咪般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然后就直接对上了茶发少年一双温和冷静的眸子。

望月花梨,“……”

眸底的警惕在一瞬间就退去,少女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眨巴了下杏眼,“……白马君?”

“是我。”

看着眼前赤着一双小脚,身上仅套着一身凌乱破碎的浴衣,眼神里还有着未散去的警惕之色的望月花梨,白马探只觉得他的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下似的,隐隐地泛起了一丝心疼。

“抱歉,吓到你了。”

茶发少年快步往屋子里走去,很是自然地把套在外面的驼色风衣脱了下来,绅士地递给眼前的少女。

“谢谢。”

望月花梨也没有再矫情地拒绝,少女的脸颊微微发烫,她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糟糕极了。

“望月小姐,你没事吧?”

白马探觉得他这句话明显是废话,就他观察少女虽然衣裳有些凌乱,但看模样明显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的。

但所谓关心则乱,即便理智知道花梨没事,但他还是想听少女亲口告诉自己。

“我没事呢。”

把少年递给自己的风衣披在身上,望月花梨温和地摇了摇头,但低头对上始终昏迷不醒的赤司征十郎,到底还是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倒是征十郎一直高烧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