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我知道了。”

楚怜垂下眼眸,不再纠结了。

那刺鼻的浓烟又一次袭来,楚怜再度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外面发生什么了?”她问。

“啊!见你醒来太激动了,差点坏了大事!我不是说师叔匆匆离去,将剩余的邪祟交由我们降服吗?可这邪祟似乎真有些邪,竟还会用火!师叔在的时候也不见它这样过!我们这些留守的修水系术法的不多,对付起来很是吃亏。”

“我去。”

听闻事态紧急,楚怜坐不住了,从床上跃起来。

她也没受伤,又躺了一整天,大脑精神的很,只是睡多了身子稍有些迟缓,这么蹦跳几下才唤醒了活力。

提了剑就朝屋外火势最猛烈处冲过去了。

安辰在后面作势追了几步,又缓缓停下来,他视线一直落在那白衣少女身上,见她无暇顾他,这才在身后结了术,凝了只纸鹤,趁无人注意悄悄放飞了。

·

百里之内,那座熟悉的城。

萧眷坐在酒肆二楼靠窗的位置,凝神望着窗外。

若楚怜看到了,一定一眼就认出了这地方。

几年过去了,这楼倒几乎没什么变化。

纸鹤借着风落到他窗前,在他面前散作一片尘华,安辰的声音随着术落入他耳中。

“她已经醒了,对我的说法她似乎有怀疑,但没有追问了。”

萧眷挥手,散去那一片尘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