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眷完全没有她被戳破想法时的又急又羞的心情,反而是十分从容的认真打量了下楚怜,唇角还带了抹笑:“不至于。”

楚怜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一瞬间来了气。

她紧了紧拳,心里想了点主意,忽然诡异的笑了笑。

她先是四下里望了望。

子夜后的九清很静,本就人少,此刻更没什么人出来闲逛,恰好她刚刚这几步走得也还算偏僻,隔壁不远的几步,就是一棵树,且此处还没有灯火,只有头顶那轮月的微光,真算得上是黑灯瞎火。

她捏了萧眷的手腕,强硬将他拉到树后,将人按住了。

她微微敛眸,扶着他踮起脚尖,那鼻尖轻轻碰了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去。

温热的呼吸落下来,那人就在眼前稍稍倾一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呼吸都忍不住急促。

楚怜咬了咬嘴唇,在心里默念着面前这个人有多过分,必须要报复一下才行的话,停住了没有再进一步了。

她的声音故意低了些,似是缠绵耳语,话语里还略带着怨:“怎么不至于?在你心里,我这样貌有那么差吗?眷哥哥,你这话我听着好伤心啊。”

萧眷的手揽住了她的腰,大约是给她一个支撑,让她不至于向后倾下去,而后,继续安静的看着她表演。

楚怜又故意推开他,仍是在埋怨:“差点忘了,师叔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方才叫错了称呼?被别人听了去说我不知礼数怎么办?真过分。算了,我不想搭理你了。方才萧焕师兄还挺舍不得我来着,留了我好几句,夜风太凉,我再去他那儿避避寒,顺便试一试看到底至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