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很漂亮的啊！”楚怜笑着说，“今日，大约是我这几日最轻松愉快的时候了。”

虽然一触碰就会消散，但她还是乐此不疲的，戳着触手可及的花瓣。

时间过得很快，日头西斜，而美梦总有尽头，楚怜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她必须回去，萧眷也是。

她们没说开的话，藏在心里的话，仍然会是一个结，即便今日能放下从前的所有情绪，只单纯度过这样美好的时日，可过了今日，那些该有的被暂且藏起来的情绪，一个都不会少。

她收回手，敛起眼眸，问了一个打破美好的话。

她忍了一天没有问。

“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来带我来这里？”

她心里有了答案，但不知道萧眷与她所想是不是一样。

乐声戛然而止，萧眷收了东西。

“清明时答应过你，要带你来九清看桃花，一直耽搁了。”

“是吗？现在来，其实也没什么意义，花已经全谢了。虽然今日的花雨真的很美，但你不必刻意为了我如此的，太浪费仙力了。来不来都没关系的，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楚怜说。

怎么可能忘，萧眷说出桃花林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越解释，越是证明放不下。

不能太感动，不能太欢喜。

否则以前的心理建设都白费了。

萧眷微微勾了下唇，有些苦涩。

“虽然花已全谢了，可这次不来，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