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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见过,学习不同武功的人,呼吸的速度轻重都会有轻微的不同。站立的姿势,手掌的形状,手指的长度,这些细微的线索都可以让人推测出他们的武功和心法,然后可以据此猜出他们的身份。”性德毫不给面子地反驳。

容若暗中磨牙,如果不是在场外人多,他真想跳起来猛敲性德的木头脑袋。如果不是因为性德是人工智能体,他简直就要断定,这家伙根本已经和萧远勾结,存心要害他结仇满世界了。又不是拍推理剧,有必要这样显示他的推理能力吗?

他虽然努力克制,但这一番咬牙切齿,随时准备扑上来拚命的样子却根本人人看得出来。

性德眉毛也没动一下,谢远之却笑着执杯而起:“容公子不必介意,萧公子直言不讳,才是君子本色。”说着又回首对赵千山和袁风道:“袁老师,赵老师,少安毋躁,萧公子只是心直口快,想来绝无恶意的。”

有他打圆场让气氛缓和下来,容若自然第一个响应,也满脸堆笑,端了酒杯起来说:“谢老先生宽容大度,容若佩服,以后我等长住济州,还要老先生多多照顾。”

谢远之眼神微动:“容公子要长住济州。”

容若侧首给了楚韵如一个笑容,才道:“是,久闻济州山明水秀,市井繁荣。我欲在济州置一处房产,以便长住。”

谢远之即刻道:“何必麻烦,在济州我有许多别庄,如果容公子不弃,但住无妨。”

容若正色打断他:“谢老先生一片热诚,容若铭感五内,我自问小有资产,岂敢劳先生破费。”

“这么说,容公子不赏脸了。”

“实在是受之有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无聊无趣,却又是人际交往必不可少的客气话。

楚韵如极少像正常人一样与人交往,所以听得倒觉有趣。性德素来是天塌不惊的性子,也自安然端坐。只有萧远听得厌烦,慢悠悠挟了桌上的鱼肉,自去喂杀手。

小叮当和大雄见杀手有好东西吃,自然也不甘示弱,在桌子底下蹿来蹿去,叫个不停。萧远信手挟了两块肉扔过去,顺手又扯了容若带在身上的鸟食袋在手,撒了点儿鸟食放在手心上,略略一扬,小精灵就飞起来,停在他手上,一下一下啄食。

一时之间,好端端的酒席,猫狗在众人脚下跑来跑去,叫个不停,鸟儿在席上来回飞掠,时不时停下来啄几下,还心满意足地嚷几声:“好吃好吃。”

吃不到合适食物的小兔子乖乖不安地在楚韵如腿上打滚,饿肚子的唐老鸭扇着飞不起来的翅膀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