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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半天神,才勉强记起了自己的处境。

他当时被秦白衣用淬毒的刀子,胁持上了马。

一路上,看到秦白衣把染毒的细钉子撒在路面,刚要骂一句卑鄙,后脑就重重挨了一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容若叹口气,翻个白眼。

以前以为自己总爱用小手段对付别人,有够卑鄙,现在和人家一比,才知道根本连出师的资格都没有呢!

容若摇了摇头:“果然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嘟哝了一声这后,他才大声问:“有人没有?”

黑暗之中,一片静悄悄。

容若叫了七八句,也没有人理睬。

很明显,这是一间单人牢房了。

容若叹口气,一个人单独囚禁,这代表皇帝的特别待遇,还是可恶的精神虐待?

浓郁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伸手四下摸去,很好,地上铺了干草,还是有点良心的,没让他直接睡在冰凉的地面上。

伸手向上,一片空寂,他试探地慢慢站起身。

这一站起来,忽然觉得全身凉凉的。容若心中一惊,伸手在身上乱摸,吓得叫出声来。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衫,下身松松穿了一件外裤,里衣中衣,通通不见了。那些装在衣服里的小机关、小宝物,自然也都一桩不剩了。

容若“哇”的怪叫起来:“搞什么?侵犯我的人身隐私权。就算是要卸我身上的东西,至少该把里衣给我穿回去,就套一件外套,也太偷懒了,我着凉了怎么办?”

当然还是不会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