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讽刺。
言语是这世间最无用又最锋利的刀,当你拿起它,你总是知道怎么利用它才能让对方更痛,痛的直入心脏鲜血淋漓,痛的他无法呼吸,痛的他彻夜难眠,痛的他终身难忘。
那时候的白藏纪,便是最好的持刀人,可是能被他心甘情愿一次又一次割刮的,也只有陶嘉月一个人一颗心罢了。
他总是极尽讽刺的对陶嘉月说着令对方更加崩溃的话语:“陶嘉月,你的世界里就只有可笑的爱情吗?”
“没有它就不能活吗?”
“陶嘉月,不要这么幼稚可笑行吗?谁要看那些无聊的东西。”
“陶嘉月,不要跟我说这些好吗,很烦。”
那个时候的陶嘉月总是会变得癫狂,“对,我就是恋爱脑,我就是没有你不能活,所以我一次一次的被你拒绝之后还要贴过来跟你做朋友!”
偶尔也会有可怜的怯懦,“我只是觉得很有趣,你看一眼好吗?”
“你不喜欢,那就不说了。”
他知道陶嘉月的痛苦,他明了对方的崩溃,他清楚自己话语的绝情,可是他总是控制不住的开口。
那个时候的他对陶嘉月的喜爱,极尽厌烦。
是有过后悔,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可是他更厌恶,厌恶陶嘉月这样的悲伤。
也厌恶,自己开口瞬间的犹豫和心软。
每次争吵过后都以陶嘉月的妥协为终结,然后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做着朋友。
过去的自己真是一个混蛋啊,真的是一个混蛋,他不爱任何人,可能也不爱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