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月摸了摸自己的脸，低下头没敢看白藏纪：“那还是不说了。”

白藏纪拍了拍他的头，语气温柔：“记得的，不过细节不太清楚了。”

“我可以画出来，你看看像不像然后补充？”

“那好，回去就要画！”

“回去就画。”

陶嘉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他问一句白藏纪就答一句，一路上都没停下过，等到了家七七八八的琐事也都问了个遍了。

白藏纪很有耐心，全都一一回答。

他愿意哄着陶嘉月开心，因此不管答案是不是对方想听的，说出来总能让对方顺心。

临踏进家门前又听到陶嘉月问：“那首歌，是写给我的吗？”

没恢复记忆之前他听不懂，现在倒是懂了。

他爱着的少年不是没有心，只是藏的太深太深了。

白藏纪开锁的动作凝滞了一下，“是给你的。”

陶嘉月握着他的手摁下密码锁，低垂的头颅格外乖巧，如同过去一样。

“我那个时候离开你，不是故意的。”

“离开你以后我就没哭过了，当面哭你不会心疼，背后哭更不会了。”

门打开，白藏纪拉着他半天没有走进去，最后还是推开门陶嘉月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白藏纪走了两步又转身把人压在怀里，捏了捏他沮丧的脸：“你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心疼了。”

“骗你的啦！”

他说起来的时候笑着，真的就像做了恶作剧的小孩。

他没说是什么骗他，但是白藏纪知道，他怎么会没哭过，他明明那么怕疼。

陶嘉月还是有些怨气的吧，怨自己那样对待他。

白藏纪垂了垂眼睛，心里很是自责，握着他的手坐在沙发上，然后起身给他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