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垂首福身,装作不察:“给婕妤请安。昨儿照婕妤说的,画了石榴花样子,婕妤瞧瞧,可还喜欢?”
吕婕妤红着脸招我进来,接过花样子看了看,赞道:“陛下常说太孙画得好,你这画儿,也画得像真花儿似的。”
我笑道:“婕妤喜欢就好。我手脚麻利些绣出来,赶在‘五月榴花照眼明’的时候献给婕妤,讨个吉利。”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吕婕妤脸更红了,将花样子放回我手里,摆摆手令伺候的人都下去。
“我也不瞒你……我是极想要子嗣的,可是陛下如今的龙体……”
我心下暗惊。刚刚的药,不是媚/药,就是助孕的药。若是后者也就罢了,若是前者,会不会与权妃案有关联?还是有人,想顶风作案,用同样的手法除去吕婕妤?
“我看太孙宠你宠到天上,”吕婕妤继续道:“你若有什么房中的法子拴住他,还望你教我一些。”
我做娇羞状,嗫嚅道:“婕妤有所不知,我和太孙,因还未成婚,还是生米……”
“你们同房这么多日子,他怎么忍得,”婕妤小声惊呼道:“莫非太孙,年纪轻轻,也‘不行’么?”
“也”不行?
原来朱棣,年纪大了,已经“不行”了?
一瞬间我感觉我三观都塌了。紧跟着又有一个拷问灵魂的问题冒了出来:
黑蛋应该不会“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