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闷闷不乐,愣是被她这番话说得笑了。

胡善祥就在一步远的地方听着,微微笑着,也不出声纠正。

嘉兴买了琉璃喇叭,吹了一会儿玩腻了,塞给小五,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牵着黑蛋,说要就着我们的手“荡秋千”。

怎么说也是个虚岁九岁的孩子,我的小身板哪里拎得动她,没晃几下胳膊就酸了,黑蛋连忙喊了朱老三来替我,嘉兴玩得兴起,为了“荡秋千”这才肯放我。

我看着小嘉兴拿哥哥们的胳膊荡着秋千乐得“格格”笑,仿佛被那无忧无虑的笑声治愈,谁知老三的胳膊晃着晃着慢慢停了,只呆呆望着某处。

嘉兴不乐意了,哼哼唧唧撒娇,老三也没反应。

黑蛋顺着老三的目光看去,“诶?”了一声。

小五玩琉璃喇叭玩得百无聊赖,听见黑蛋叫,忙抬头看发生何事,也顺着老三的目光望去,“诶!”了一声。

我越发奇怪,凑上前去瞧老三在看什么。

只满眼来来往往的行人而已。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大哥,大哥……”老三伸手指着一个人,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全。

黑蛋回过神来,招呼身边侍卫道:“你们几个,待会儿跟着这个黄衫姑娘,看她住哪,限三日内将她出身查明了。”侍卫们领命悄悄潜去了。

那一整晚,朱老三就痴痴地望着人家姑娘,姑娘走一步,他走一步,姑娘去哪,他去哪。我们怕他出事,也只好也跟着,像一群色狼变态般尾随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