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同病

起先，是红叶进宫，说越王想在潭柘寺造一座佛塔。

我笑道：“修佛塔只要不过于铺张奢华，就不是坏事。只按你们的心愿去修就是，何必特意进宫来请示呢？莫非是老三嫌他那份亲王例银不够花，叫你来打秋风？”

我说得风趣，红叶却没捧场给个笑容，面露为难道：“王爷修塔是为太后祈福，因此想着，奠基之日和建成之日，都请太后去瞧一瞧。”

我沉吟不语。

祖制“立嫡以长”，祁镇因生母（名义上的养母）被废，不能算嫡出，老三现在是皇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如果宫内发生政变，有人废掉我和祁钰，皇位就会落在老三头上，其次才是小五。我因老三素来体弱，又淡泊寡欲，因此对他戒心不重，但也未曾放松——锦衣卫还是派了人手时时盯着的。

现在由他的王妃出面要求将太后放出来，而且还出宫与他见面，实在很难让我不疑心。

待要拒绝，又怕伤了老三的心；可若要同意，我又顾虑重重。

红叶道：“知道娘娘为难，因此太后出宫那日，臣妾留在娘娘身边。”这是拿自己当人质的意思了。

我忙道：“这是什么话……”

“王爷和臣妾知道娘娘坐这个位子不容易，因此商量出这么个办法，对娘娘和陛下并无怨言。”红叶道：“王爷平日想要的东西不多，难得有件他想做的事，臣妾想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