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奢美如皇宫,可那位反王下场并不好,这种背景的宅邸一般人还不敢住,直到两年前陆涟青班师入京,兴之所起,把信王府建在这里。

只是府建城东十五里,离大晋皇宫小半天路程,平日信王日理万机,哪来那么多的时间赶路?多半时候他都住宫中,于是十天半个月才回家一趟,别人都说这是信王的小心机。

可笑的是,若信王真是为了住进皇宫耍心机,当初何必只要一座假皇宫这么随意?

温浓被送进碧天玉池搓了顿澡,脏得失去原有色泽的霞帔和脱剩的裙裳全被打包没收,估摸拿去烧了,要不回来的。留给她的只有那枚被扯断的玉色腰佩,陆涟青没有要回,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自作主张。

温浓泡在水里洗玉佩,心道成色真好,堂堂信王殿下应该不差这一枚,要是走的时候无人追究,兴许就当赏给她了。

如今家肯定是不能回的,她一穷二白两袖无物,不说离京路上缺盘缠,就是往后的日子也不知应当怎么过。温浓更愁的是,自从遇上陆涟青,她隐约觉得避走他乡这条路恐将不那么好走。

苦着脸的温浓视线偏移,注意到去而复返的苏情不知何时下水了。

见她越游越近,温浓抱着胸闪到角落里。

苏情出水芙蓉,弯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阿浓姑娘,奴侍候您洗浴。”

温浓又一次躲过她的纤纤玉爪:“苏情姑娘,你我各洗各的,真不必如此客气。”

苏情在水里呆了几秒,泫然欲泣:“殿下吩咐过,要奴好生侍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