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心头微紧,面上不敢怠慢,乖顺凑到她跟前,让她瞧个仔细明白。

鲁太后容色未改,细语温声:“宫舍住得可习惯?”

“回娘娘的话,奴婢住得很习惯。舍下的姑姑、嬷嬷待奴婢很好,其他姐妹认识的时间虽说不长,可都相处很融洽。”她轻声答腔,温顺间透出一丢小紧张。

这很正常,不紧张才不正常。

“应分的,待你好是应分的。”鲁太后明眸一转,正色说:“信王送你入宫,便是要你得宫中庇护。哀家执掌凤印统领后宫,自是责无旁贷。今后倘若有人敢胆折辱,哀家便是你最大的护盾,你且宽心住下。”

“……”

慢着,陆涟青说宫中自有人照应,这‘人’莫不会是在说太后吧?

温浓的表情险些没绷住,万幸容从适时提点:“娘娘宽恩,还不谢礼?”

温浓立刻八哥学话:“奴婢谢娘娘恩典!”

看她拜得五体投地,惹来鲁太后宽心一笑:“其实哀家早几日便有意传你见见,只是陛下生辰在即,哀家忙于生辰宴的安排,一转眼便忘了。”

听见耳边的吁叹,温浓马上想到她说的是白露之后,小皇帝的五岁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