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温浓咬牙闭眼,毅然奉上怀里那扎蔷薇:“奴婢不敢狡驳,但求殿下宽恕,奴婢自请受罚。”

来时她都想好了,趁陆涟青还没发难,先来个负荆请罪主动认错。若是能学容欢挨两下就完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陆涟青静静盯着那一条条的蔷薇枝,这次居然没再嫌弃地推开,而是从中挑取一枝抓在手心:“蔷薇枝上的尖刺都拔光了,这就是你认错的诚意么?”

“……”

万万没想到她的小心思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温浓又尴尬又怂:“奴婢这不是生怕长在蔷薇枝上的尖刺不慎扎伤殿下嘛……”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于是温浓认栽地把脑袋叩回去,老老实实跪着,紧张咬着下唇,无意识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令唇色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红,可怜巴巴,却不自知。

陆涟青眸色一暗:“本王若是抽了你,回头可就真坐实了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流言蜚语了。”如此一来,就是真有心抽她,也得掂量着后续他送温浓入宫所需要的利用价值。

数来数去,都不见得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温浓手执双重保障,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别人眼里她身上贴的是‘信王’的标签,可温浓心知事实并非真是那么一回事。

容从差她送花的意思,无非是走不出陆涟青一而再再而三打出来的烟雾弹,所以他拿温浓讨好陆涟青的同时,也在拿温浓试探他。

无论容从是否知悉陆涟青厌恶花香,一旦陆涟青表露出对温浓的不在乎,那么接下来温浓身在后宫的处境将会变得微妙且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