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一早带人来给关山班的人量身。旧的戏服已经搁在女工的手中,新的戏服上面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特色、需要加配的点缀,温浓必须找到戏班里的每个人进行询问并无一缺漏地记录下来,回去才能反馈给着手缝纫的女工们。
正当她抓着笔墨来到关山班歇息的地头,不经意间迎上无数道意味不明的视线,温浓静默两秒,一时尴尬得手脚蜷缩……
她怎么就忘了被调离妙观斋之前,好似曾与这些人闹过一丝不和谐的小矛盾?
关山班大伙经过一夜沉淀,没有毛躁的暴脾气,心情也平复了不少。此时看出她的不自在,反而主动上去跟她搭话:“阿浓姑娘,听说你调到别处去了?”
有人搭梯子,温浓自然乐意顺着下:“刚巧调去织染署,这会儿在那边帮工,领几位姐姐来给你们量身子。”
话一说开,气氛也就好多了。戏服重制对他们而言尤为重要,班子里的人无不配合,没轮到的则去温浓那边做笔录,问什么答什么,都挺好说话的样子。
可就不知哪个后生嘴欠,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阿浓姑娘,实话告诉咱你是不是存心避着咱们,才去了别处呀?”
温浓矢口否认,有也不承认:“没有的事,我那是被迫调动。接我活儿的那位小容公公你们应该都见过了吧?偷偷告诉你们,他那人特会惹事,我是没办法才被调去接他闹剩的烂摊子。”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那位小容公公大伙确实都见过,瞧着年纪轻轻,脾气极横,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