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的事,你不沾为好。”

温浓呆呆仰首。

“回去我会问容总管要人,或是你自己去捎个病假,别再往妙观斋这头奔波。”纪贤的语气平缓,却透出不容置喙的冷断。

温浓拦着他,心下慌乱:“是因为奴婢不中用么?”

纪贤被拦也不气恼:“我听说你是个聪慧敏谨的姑娘,是什么让你选择放弃明哲保身,非要去赶这趟浑水?”

温浓脸色发白,她哑着嗓子,颤着声音想说,却又在即将脱口之时收了回来。

她听见自己这么问:“就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吗?”

纪贤平静的目光掠过她略显崩溃的脸色:“你知道什么是转圜的余地吗?”

“转圜的余地,意味着绝处逢生。你知道敌人的绝处逢生,对他的敌人而言又意味着什么吗?”

温浓嘴唇微动,垂首耷拉下来。

纪贤像个谆谆教诲的长者,叮嘱年少气盛的后辈一样:“你应该知道怎么把自己摘出来,别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也别令殿下对你失望。”

温浓落在后方,本来是该由她领路的,可纪贤已经不需要领路的人了。

他的犹在耳畔,但人却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