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撂得足够明白,温浓不再多言,转头去拉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容欢。见他还不动,温浓只恨不得一脚踹了他。可惜人前不能窝里反,温浓蹲身弯腰,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要敢再惹事,师傅不会放过你的。”

容欢静静看她煞气腾腾的侧脸,弯眉咧嘴笑着道:“阿浓姐姐对我可真好。”

可不是么?温浓心中微哂,她都已经发誓再不沾妙观斋的任何事了,可一听出事跑起来却比什么人都快。她压下心底的烦躁,又拉了他一把:“别贫嘴了,快起来。”

这回容欢乖乖起身了,起来还不放开温浓拉他的手,手拉手亲昵得跟一对似的。

周遭都是指指点点的纷议,温浓充耳不闻,状作不经意地拨开他的手:“太后娘娘不是让你来赐赏的吗?”

来时容欢两手空空,他的手下也没见提了什么礼过来,不怪乎别人当他来找茬的,这能像话嘛?

容欢眼神飘忽,就是不给正眼,温浓眼尖瞧见他的手下意识往腰口摸,立时探手把东西给揪了出来。

“是金魁令!”

有人认出那个腰牌,这是宫廷御授的勋章,有了这枚金魁令等同于朝廷给这班子盖了公章,今后属于官家御授,去哪都能挺起腰板翘着头走。

这戏台都还没上呢,太后竟直接赐了金魁令,可见今番赏赐诚意拳拳。可惜就可惜在太后用错了人,本着好好的心意却被容欢糟蹋得一干二净,经此一闹两边都离心。

只要容欢肯不闹事,一切都能往好的发展。黄总管见这势头总算是要歇了,喜孜孜冒头,把周遭不相干的人通通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