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盼的就是太后懒得追究,可惜他过不了容从那一关。

温浓一进门,抬眼迎上容从冷冰冰的视线,立刻把刚要迈出去的腿往回缩,让容欢先走。容欢这回再不敢嘻皮笑脸了,一入屋就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温浓立刻学着他跪地,两个人肩并着肩,低眉垂眼,颇有些同舟共济的可怜。

“你看,哀家就说小欢儿肯定知错了,他就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老实的,你也别再凶他了。”

太后金口一开,不分青红皂白竟全是回护之意,温浓可算明白容欢那个死德性到底是谁给惯出来的了!容欢两眼精光大作,立刻蹬鼻子上脸、不,哭鼻子红眼:“娘娘,奴才刚刚被那群戏子给打了!”

温浓简直服了,他居然还有脸告状!

太后闻言,纤手一招:“伤哪了?过来让哀家瞧瞧。”

容欢居然就真的拖着两条腿膝盖挪地往前凑,只不过还没近身,就被容从抬腿伸了一脚。一声惨叫,容欢歪身滚倒在地。太后心疼想扶,被容从拦下了:“疼吗?”

容欢蜷着身子匍匐在地:“疼、师傅,我疼。”

容从冷笑:“跟你学的。”

那踹人的架势与容欢今晚在妙观斋起事的那一下别无二致,可不正是跟他学的么?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好大的本事。”容从眼里烧着一簇簇冷焰:“娘娘让你去干什么?你倒是说说你去妙观斋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