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从闻声回首,望月的目光顺势收了回来:“娘娘可曾吩咐你什么?”

温浓揉了下脸颊,摇摇头:“娘娘说奴婢脸色不好,放奴婢休养两日。”

容从颌首:“今日纪贤来了,是他提的。”

温浓默然:“奴婢知道。”

“他拿了信王口谕,今日去织染署就是勒令其他织室全停了,集中处理关山班的戏服。如此一来李司制那边的进展应该能够加快不少,人手方面也会相对宽松许多。”容从虽说交权给纪贤,今日一整天也没露脸,但该知道的还是知道,“明日我去与李司制说一声,她对你的印象还算不错,只是抱病两日的话不会不答应。”

温浓点头:“有劳师傅。”

这声师傅像是触动容从的神经,令他不由蹙眉:“晚间的事已经传到永顺宫里了,纪贤知道娘娘向来回护容欢,只要信王不发话,他就不会主动去留难容欢。”

今夜发生的事必定已经传到陆涟青耳里,只不知他会怎么想。

温浓心绪不宁地想着,听容从徐徐说起:“容欢曾经立过几件功事,全都入了太后娘娘的心坎里。所以娘娘护他护得很紧,也会对他事事依顺。”

“今晚你做的很好。”

温浓所料不差,太后能够想到拿赏砸人,说明了她确实有心留下这个班子,因为小皇帝想听这出戏,太后为了讨他欢心。可太后未必真的在乎那群戏子被打或被杀,倘若今夜容欢在妙观斋里出了事,指不定真要出大事。

“容欢那个狗脾气,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往后你与他共处时,多帮他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