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郭常溪却未松开手:“你身上那是什么?血?”

温浓呼吸一窒,低头发现不光袖袂沾了血,裙裾上面隐约也沾了几滴血渍,正是那名被割的小兄弟身上溅出来的。

“这血不是你的吧?”郭常溪细细打量她的妆发与衣饰,很快就能从中发现更多不寻常的蛛丝马迹,双目如炬:“你的脸色很难看,手还抖得这么厉害,是否就在遇见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你杀了人?”

这人神思敏捷,洞察能力更是超乎想象,温浓声色一哑:“你别瞎说、我刚在膳房帮忙杀鸡,不小心沾了鸡血,老大厨让我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赶时间呢,你别拦着我。”

“杀鸡?”郭常溪轻笑:“御膳房自有专门杀鸡宰羊的屠手,何时听说过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去杀鸡?更何况还是信王亲自送进宫来的?”

他的笑声徒然一冷,扣住温浓的手腕施重力道:“你怕不是杀人之后落荒而逃,既然此刻为我所擒,定要将你绳之于法,必不许你逍遥天外——”

温浓被他气的:“你有病是不是?现在不是我杀别人,是别人要杀我!”

郭常溪面色一整,凛然作色:“你快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

温浓见他不依不饶,定要讨个究竟,她心念电转:“你今日进宫,也是来参加小陛下的生辰宴吗?”

郭常溪颌首,若非如此,就算途有小公爷这一层身份,等闲也是进不了宫。更何况他前阵子还冒犯了信王,这等同于得罪了整个朝廷,因为他路拦信王车马是为胞妹郭婉宁的婚事说事,而信王与郭婉宁的婚事乃是百官上表、皇帝亲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