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肖似郭婉宁的脸。
温浓气笑了,上辈子她因为这张脸去替了郭婉宁,这辈子还因这张脸被容欢这个小变态喜欢、不,想必上辈子容欢对她的百般纠缠肯定也是因为这点罢?
她究竟是造的什么孽,爹娘怎么就把她生成这样?是不是非要逼她把这张脸毁了,她这辈子才能活得安生?
怒极必反,温浓捂紧腮帮转念又想,不,凭什么自毁的是她而不是郭婉宁?她还比郭婉宁年长两岁呢,怎么就不说是郭婉宁像她?
容欢歪头看她:“怎么,你莫不是吃味了?”
温浓瞪眼:“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既然你喜欢的是她,就别再来纠缠我。”
容欢轻轻一叹:“阿浓姐姐,你脑子比我还清醒,怎么这种时候却要尽说些无理取闹的瞎话呢?”
温浓被他气得无言以对,究竟是谁无理取闹?
“她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她以后要嫁信王为妃,而我?”容欢轻啐,勾着嘴角说:“我就是爬上最顶头,永远都只是个低人一等的奴才,还是没把子的阉货。”
他嘲得轻松,一点听不出沮丧,像是认命了,又好像是打一开始就知道没这个命,也就不存在认不认命那一说。
温浓颦眉缄然,容欢立刻就蹬鼻子上脸:“你说你跟我提她作甚?她将来就是不嫁信王也不可能嫁给我,而信王将来就是不娶她一样不可能娶你。咱俩一个宫女一个太监,你我又都同病相怜,简直天生一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