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扎得难受, 面对陆涟青的质疑之时温浓的心里越委屈,越是委屈越埋怨,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还不都怪你。

陆涟青宛若福至心灵, 读心之术无师自通:“你在心里骂本王?”

“没有。”温浓打死不承认:“奴婢打心底敬重殿下。”

陆涟青早看穿她口是心非的本性, 每当她一口一句尊敬爱戴的时候, 就说明她在信口胡诌:“又不老实了?”

温浓委屈巴巴地看他脸色, 小声嘀咕:“不都说……奴婢长得肖似郭小姐吗?”

陆涟青还当她会继续装傻下去:“你觉得像吗?”

温浓捉摸不透他的意思,究竟是想让她说像、还是不像呢:“殿下以为如何?”

见她把问题往回抛, 陆涟青也不恼, 静下心来看她透着几分拘谨的小脸。

像是肯定有像的轮廓, 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说温浓像郭婉宁。可不同的人再如何肖似,那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陆涟青两辈子都不曾认真瞧过那个女人, 可他却在死后看了温浓整整七天。

七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整整七天他眼里再也没有其他人, 便好似理所当然觉得她是世间独一无二,又岂会有谁肖似谁的道理呢?

“像,是有几分像。”

温浓心口一阵钝痛,只见陆涟青单肘支身,轻轻撩开垂落襟前的长丝,顺手搭在扶栏上。他视线平移,清冷的双目徐徐一睐,轻易勾住了她的眼睛:“眉不够弯,眼不够大,塌鼻阔口,相似的地方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