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牵起笑颜点点头。

待到春芳百锦图交付之日,也将是信王大婚到来之时。

那时候的她是否已能功成身退,从这座皇宫里面抽身而出?

人总得带点希望才能努力坚强,温浓满以为这样自我鼓励能让心情好点,然而心情的好坏似乎不听使唤,一时半会好不起来。

有人说运势不好的时候总会接二连三,于是带着沉闷的心情过完这一天,温浓不是被针扎了就在水地蹚脚,傍晚拖着一身疲惫正欲返回住舍之时,又被容从派来的人逮个正着,强行请去他的院子。

这阵子容从养在新舍闭门不出,太后几度纡尊降贵亲自探视,各种名贵药材大进大补,把他养得圆润有气色:“怎么灰头土脸的?”

“没事,风大。”温浓呵呵干笑,她今日是哪哪皆不顺,弯个道都能被风刮一脸灰,相比气色上佳的容从更像个病人。

容从慢悠悠把御赐桃顶大红袍推来一盏:“喝吗?太后娘娘赏的,好茶。”

好茶不是谁都有,有人疼的就是不一样,不想喝也必须喝。温浓恨恨端起茶盏刚抿一口,舌尖就被烫伤了:“……”

“这可是新泡的茶,你可当心烫口了。”容从掩唇嘲笑,事后不忘马后炮。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温浓苦着脸小口小口吹热气,边吹边问:“师傅,你这会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容从笑意淡了些:“关于尚事监那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