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假笑:“殿下天资高绝, 确非常人所能企及。”

陆涟青枕着手背, 懒洋洋睇她一眼:“本王就当这是你的真心话。”

他怎么知道她这不是真心话?陆涟青怕不是真去练就什么邪功会读心,天天在肚子里骂他的温浓悚然一惊。

可惜这世上并没有什么致人读心的邪功, 否则陆涟青还真打算去试一试, 看能不能撬出这丫头的满腹心事。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 陛下确实还是个无知小儿。然小小年纪身居高位,空有擅断是非的权力, 而无明辩黑白的能耐,随便来个人都能轻易拿他当猴子耍,肆意拿捏摆布。”

温浓神情古怪地偏头, 这难道不是在说他自己?

陆涟青投回视线,温浓下意识回避,心里又觉不应当,小心翼翼转了回来。这个微小的动作似乎令陆涟青略略宽心,人也变得好说话些:“陛下身边的人有问题。”

温浓微讶:“难道魏总管……”

“未必是他,但本王信不过他。”陆涟青否了这个人:“那老头是先帝心腹近侍,先帝死后才到现在的陛下身边,他不会全心替本王办事。”

魏梅之所以在宫中行走人人尊重,是因为他前前后后侍奉过两任皇帝。先帝在时他可是御前大总管,掌最大执权,享最高名誉。先帝死后,魏梅被剥走了所有权誉,直至少帝被扶上帝座,他才又冒了出来,一跃又成了小皇帝的近身红人。

魏梅虽是最接近小皇帝的人,可他不为陆涟青所用,陆涟青也信不过他:“本王说过,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守在陛下身边。”

陆涟青的确曾提到过他原本打算送到皇帝身边的人是苏情,只是苏情在进宫之前就出了意外,陆涟青的合心人选才会被迫空置,不得不另择他人。

温浓颤悠悠:“可也不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