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 温浓心痒痒又想给他提果子。可惜晚秋的天是越来越冷, 甭说树上的杏果已经掉没了,堆积如山的杏林落叶也是数之不尽的。
反正来都来了太医府,温浓顺口打探从凌园送来的那两名患有水痘的宫人。
张院使作为太医府正院主使官,事无大小都是知道的。此时听她提及那两名宫女,眼中迟疑一闪而过,被温浓敏锐地捕获到了:“难道病得太重,人已经没了?”
“没, 人还活着,就是被安排的院子远了些。”张院使摇头。
若是会传染的病,安排在偏远的院子与一般病人隔开也是应该的。温浓心念转动, 拍拍胸口:“那就好, 我听钱公公说她们的病会传人, 给她们看病的医官可千万要当心才好。”
张院使乐呵呵地接受她的关切:“没事、没事, 又不传人……”
“不传人?”温浓眯眼:“水痘怎会不传人呢?你可别骗我。”
得意忘形的张院使说漏嘴了, 赶紧闭上嘴。那忌讳的模样与当日钱富海竟别无二致,温浓警觉性极高, 立刻嗅了不寻常:“那两名宫女的病可是关系到一件极其重要的案情, 我与信王殿下早已通过气了, 您老可莫要隐瞒,否则我怕信王殿下怪罪下来, 可别怪我没提你。”
这话没威胁到张院使,他反而语气一松:“也对,你跟殿下是同一路的, 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原来当日她与陆涟青交过底后,陆涟青事后已经派人到太医府与张院使了解过情况,只是查完没有与温浓重新通气而己。
温浓憋着火先别发,耐心听张院使一一道来。
“当日接到钱公公的急诉,派去查诊的刘太医回来报说是水痘,当天我就赶紧派人去把这两名宫女接入太医府看管。”接到消息以后太医府上下可都吓坏了。水痘传染性很强,一旦在宫里扩散出去,想要扼止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张院使吁声:“不过在接手以后经过仔细查证,我们发现那两名宫女得的并不是水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