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个真弟弟, 你让我想起我那不成器的幺弟, 我拿你当弟弟疼惜。”温浓柔情似水, 心说才怪。

继母陈氏素行看她不顺眼,连带着底下生的一双弟妹自小也要与她过不去。入宫之前她就曾与温宜因为采选和婚事闹掰了, 那小弟成日以亲姐温宜马首是瞻, 心里只怕也是恨透了她。

她与继母一家自来没有什么感情, 从前她对温爹或多或少还抱有一丝孺慕恩亲,可自打重生以后就连那点恩亲也没了。如今入了皇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她与这个家算是彻底断了。

容欢眸光闪动,神情显得分外触动:“你温柔说话的时候,跟她真像。”

“……”

温浓一改温情款款, 恶声恶气地凶他:“我警告你别胡来,师傅可是说了让我好好看着你……对!你别以为去了尚事监就能无法无天,师傅说过他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尚事监正是防止你胡来,我是不会让你动织染署的!”

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万事还有容从压着,定不会让容欢得逞。

一提他师傅,容欢立刻变得意兴阑珊:“好端端的干嘛提师傅,这不就没意思了嘛。”

说着,他还委屈巴巴起来:“阿浓姐姐,你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刚来永福宫时你待我那是千依百顺,我说什么都说好的。”

这不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上辈子还被你吓怕了,能不假装千依百顺么?

“自打我对你是越来越容让以后,你就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容欢眸底阴火跃动,照得那张乖觉的脸说不出来森冷诡怖。

温浓睁大无辜的双眼:“不是因为你的容让令我变本加厉,而是我与你的相处变得随性而自然,也就不像过去那么见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