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青十指交织,睇她一眼:“不是让你别管这事的吗?”

“这不是正好去太医府,忍不住多问几句。”温浓有点心虚, 不忘抱怨:“你查到了事情不也没说吗?”

陆涟青沉色道:“中毒之事颇有蹊跷,本王还在追查事因,不与你说自然是不想让你掺和这事,你可知道水毒无解,一旦沾染有多危险吗?”

温浓噎声,理亏低头:“奴婢没想到这事会越扯越大,越扯越往危险的方向游走嘛。”

陆涟青低哼一声:“容欢的那些话,只能信一半。”

“只有一半?”温浓少说信了七八成,没想到到了陆涟青这儿竟只有一半:“容欢看上去不像撒了谎的样子。他那人一向张狂自负、睚眦必报。要不是理亏在先,确实也不至于忍李司制忍这么久。”

上回看曹世浚不爽,当晚可就直接上门找茬了。

陆涟青反问:“你很了解他?”

温浓微滞:“毕竟共事多时,容从老是把他扔给奴婢,久而久之还是有点了解的。”

陆涟青又问:“依你之言,既然他知道杨眉未死,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温浓一愣:“织染署出事后容从把他调了回来,事后一直盯得很紧……”

“他若真是那么乖顺之人,就不会屡次三番背着容从私下行事,很显然容从管束不了他。”

温浓埋头思忖,经他这么一说,好像不无道理。

“至于你提到的那个杨眉,本王不曾听魏梅与陛下提及,想必不是什么紧要人物。你若是心中存疑不得释怀,不妨当面问她。但她的说辞与容欢的话都只能信一半,问了未必有用,不过可以从她的话里找破绽,兴许能够发现一丝端倪,从中探索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