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如蒙大赦, 一溜烟凑到陆涟青身边。她虽很想假装没看见,可容欢一双眼直勾勾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就仿佛她是救星, 千里迢迢赶来救他的一样。
不说那名禁军统领若有所思,就连陆涟青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温浓可太冤了,她并没有这个意思的呀!
“这么早醒了?”就在这时一手伸来,将那缕仓促赶路垂落温浓耳颊一侧的发丝轻轻别在她的耳后:“怎么不多睡会。”
温浓呼吸停顿,因为陆涟青挽发之时手指蹭过侧颊的皮肤,虽然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轻巧动作,却令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的某些画面,登时满脸绯红,说不清的耐人寻味。
自家主子的事情,管事的轻咳一声假装无视;禁军统领频频侧目,一脸深意。容欢目光闪动,转瞬便掩在了瞳眸深处,他哭丧着脸:“阿浓姐姐,你快帮帮我,我真不知道陛下去哪了!”
温浓暗讶,注意力被容欢的话语给夺了过去。
原来今早发现小皇帝失踪之后,府里的管事第一时间通报给了陆涟青。皇帝不可能凭空消失,此事颇为蹊跷,不能怨怪温浓第一时间想到容欢,几乎每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他。
可陆涟青把人提到这里来问话,容欢却说自己毫不知情,他昨夜一觉睡到天亮,根本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丢了,又是怎么丢的。
“奴才初来乍到,自己连路都认不清,别说带着陛下趁夜出逃,就是自己一个人出逃也很成问题。”容欢挠挠脑袋:“再说这里是信王府,王府守备那么森严,不说奴才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弄没了,就是小陛下独自一人也绝不可能做到避人而目悄无声息遁走啊?”
这话听上去是在为自己辩解,可暗地里的意思却是把矛头指向陆涟青。毕竟这里可是他的信王府,容欢做不到的事情,对陆涟青而言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