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她们刚刚寻死觅活多闹腾。”温浓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抓下来使劲地蹂|躏,“她们哪里是真心悔过?她们跑来投靠我,无非是想借你势,要么收拾杨洪,要么得你庇护。”

“你没听她刚刚还怨我,我自己跑了难道还是我的错?要不是她得寸进尺处处算计,不跑我还等着真嫁给杨洪嘛……”

说到嫁字,温浓感受到陆涟青的手劲一紧,连忙又说:“归根结底还是杨洪的错,那人怎么就这么冤魂不散?他娶不了媳妇怎么就赖上我们温家了……”

“因为那姓杨的打一开始看上的人就是你。”

温浓心头一突。

“你觉得杨洪之所以这么怨恨温家纠缠温家,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们这么闹你,你还看不得她们去死。”陆涟青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心思:“就算没有杨洪,你若当真一点不在乎她们的死活,就不会听说有人撞柱子自杀立刻赶去。”

“但凡你的心肠再硬再狠一些,你都不至于被那种人缠上,惹来一身狼狈。”

温浓低头盯着交织的十指,旁边伸来一只手轻轻覆上,她心神一松:“我以前被她们整得好惨。”

“真的好惨、好惨,我想我是恨她们的。”

上辈子过得太苦了,她所受尽的苦头绝大多数来源于这个家,当采选通牒下来以后家里人告知她把名额填上,由她代替温宜的时候、当她在宫里受尽苦头而家里只一昧向她伸手要钱从不过问她的死活那时候,以及熬了十年从宫里出来以后被家里人骗去画押填了卖身契,她心想再苦都苦不过十年熬出来的自由就这么飞走了,她连死的心都有。

那么多的痛苦回忆,那么多的恨,温浓从不曾忘怀过。即便是重生回到了这个世间,这些所谓的家人亦未改变她们的自私自利,他们对她依旧残忍,为什么她还要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