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涟青轻嗤一声:“他遵奉的只是母妃的遗命。”
正如曾经的他对纪贤说要好好照顾鲁静疏,可即便如今的鲁静疏与他已经离心,可纪贤仍然将她奉为半个主子。
温浓噎声,绞尽脑汁想:“太后、陛下,朝臣以及百姓?”
“就算这世间有恨你怨你的人,可也一定有觉得你好的人。”温浓觉得她找到思路了,登时豁然开朗:“就像我,我觉得你把大晋治理得很好,无论是现在抑或是将来、十年以后,大家都会发现摄政王的好,因为你的好才有了大晋的美好明天。”
温浓说的是真的,十年后的大晋繁荣富庶,四海昇平,谁不知道那是摄政王的功劳?即将私底下肯定少不了反面呼声,却早已被更高的赞誉所取代。
要不是知道陆涟青是病死的,温浓甚至会觉得他的结果会是功高盖主,要么主动退隐山居离得远远的,要么直接掀翻当今之主,自立成皇。
陆涟青眸色幽晃,他摇了摇头:“可在那些人眼里,我是摄政王。只有在你眼里,我是陆涟青。”
温浓顿了顿,她转过身来面向陆涟青:“殿下,我发现其实你比我还要胆小。”
“你说我胆小?”陆涟青好似听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温浓郑重点头:“殿下太胆小了,所以封闭耳目,不了解其他人对你的崇敬爱戴,有时候甚至会我对你的爱还要真挚热烈。”
陆涟青从她口中听见了‘爱’,不觉神情放柔,也不驳她:“比如?”